击破次元壁的小锤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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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我的刀剑男士都不见了(一)

突然想到的梗,自己觉得很有意思就写了。

OOC预警


(一)三日月宗近

       一觉醒来面对空无一人的本丸,审神者先是一头雾水,继而脑中浮现了无数可能,从刀剑们集体逃家到自己丧失灵力,越想面色越凝重,立即起身大步走到狐之助惯常睡的小榻边,毫不犹豫地摇醒还在梦里吃油豆腐的小狐狸。

     “嗯嗯……主人的情况,我已经报告时之政府了哦。”小狐狸去而复返,甩甩尾巴在审神者身边坐下。少女怀里正抱着一大堆刀剑,逐个将手按在上面片刻,却并无付丧神现身。她失望地叹气,与狐之助一同无所事事地望着空荡荡的本丸。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再次意识到,虽说已成为如此多把刀剑的主人,但其实她只是催动灵力让付丧神得以拥有人身,而实际的战斗,都是由他们手持自己的本体完成的。如今付丧神消失,她便连日课也难以完成了。

       直到日渐西垂,审神者护理完第19把刀剑的时候,时之政府的回信终于抵达。

      “由于时空的紊乱或是其他未知的原因……刀剑们回到了自己原本存在的时间点?”少女将信翻来覆去读了几遍,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狐之助:“竟然会发生这种事?”

       狐之助摇摇头:“狐之助也从未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  “理论上,在刀剑原本存在的时间点,他们尚无逸话,存世时间亦短,不应有付丧神诞生,因此他们是非正常的存在。虽然时之政府召回的尝试失败了,但可以将审神者20219号送往对应时空。若能使付丧神记起自己本应在何处,便能使他们重新归位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放下信,一脸木然地说:“……我得先有命在那些年代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本丸的这些刀剑,许多都生于乱世,还有些是在战场上长大。虽然审神者做的就是到处穿越,维护历史的工作,可是身边一贯陪护着许多刀剑付丧神。她一个成长在和平时代,半点拳脚剑术都不会的普通人,独自去岂不是千里……千年送人头。

       她突然又燃起了一点希望,问狐之助:“我是不是可以魂穿?穿到某贵族大君身上的话,事情就简单多了!”

       狐之助毛茸茸的小脸上竟能看出为难二字:“主人,不能影响原本的历史。因此您应该是原身原魂直接被送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虽然一脸悲愤地喊着“有人要害朕”,少女审神者还是毅然决然地为了自家刀剑踏上了送人头之路。

       按照刀帐的顺序,她被送到了三日月宗近所处的年代。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暗喜,三日月的原主足利义辉家中可是收藏了许多名刀名剑,这一趟说不定能召回不少付丧神。

       她睁开眼睛的时候,身处一个黑暗的内室之中。从窗外投入的月光来看,已是深夜了。面前的刀架上静静摆着一把太刀。审神者尽量缓缓地,不发出声音地抽出刀,认出这就是三日月后,便毫不犹豫地将手附上,催动灵力。

       这次非常顺利,刀身很快浮现白光,付丧神现身了。

       眼前的三日月宗近和审神者记忆中的形象大不相同。虽也身形颀长,风姿优雅,但却是少年容貌,且眼中神色矜重骄傲,意气风发。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低头看看自己,惊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,语气严厉而警惕:“你是何人?”

       ——我是你主君!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话已到嘴边,生生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她斟酌了半天,还是只得尽量婉转地实话实说:“三日月君,你本不应存于此世。我是你后世的主人,特意来将你带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也是难为三日月,听了这颇像失心疯的话也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,只是脸上难免带出几分莫测的神色,一看便知他心里八成想的是“这该不会是个傻子”。

       这个喜怒好猜得很的三日月让审神者颇不习惯,她小心眼地想着,说不定三日月常常这样腹诽她,只是后来年纪大了,修炼成老狐狸,根本看不出来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缓缓开口:“可是女子常用薙刀……莫不是我后来成为了你的陪嫁?失礼了,不知您是哪家的贵女?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愣住:“我……你……呃,我身处非常久远的后世,那时候嫁娶已不用嫁妆了,而且女子也可修习剑术。”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笑了笑:“既如此,不知我的现任主人是何结局?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想了想:“足利将军么?他战……”她及时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止住,严肃道:“抱歉,三日月君,我不可影响历史。”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:“便直言罢,能让我以人身现世,你是神明,还是鬼怪?”

      “我真的是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付丧神周身突然漫出杀意:“是神是鬼,斩了便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目瞪口呆,吓得差点跳起来夺路而逃,却见三日月的手穿过了自己的本体刀——他虽然得以幻化人身,却不知为何并无实体。

       饶是如此,审神者也惊得半天无法平复,她抚着胸口靠墙坐下,回过神后便是无尽的委屈。本丸中虽多得是斩人斩鬼之刀,但他们对主君从来都是温柔以待,便是在危险的战场上,也将她护的严严实实,从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。可是当那斩杀敌人的气势冲自己而来时,审神者才知是如何的骇人。

       她来这陌生的时代,怕遇到乱军,怕遇到史传杀人如麻的大名,却从不曾想过第一次直面的杀意是来自自己的刀。

       眼前的三日月还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盯着自己:“让我现身,却不让我拥有实体……若是想对我主不利,尽可不必妄想了。将军是有名的剑豪将军,身旁更有无数名刀护持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怒向胆边生:“三日月虽是珍藏名刀,但自被锻造至今,可有逸话传说存世?可有被置之不理百年?若都无,为何能化身付丧神?即便足利将军的三日月日后诞生灵性,也不是你!”

     “你是错位至此的付丧神,你的主君,是我!”

   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看向三日月的本体刀:“你不信我是人,我便证明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拿起刀,在手臂上比了片刻,最终还是不敢乱割,最后只毫无气势地割破手指,展示给三日月看:“你看,我会流血,是人的血。妖怪被斩不会这样吧……”说到最后,自己也不太敢确定有没有这样的妖怪,声音不由得弱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好半天没说话。眼前的少女大概都没意识到,在刚才他展露杀意的时候,她的眼泪就下来了,却也不像害怕,倒像是伤心。虽然三日月仍然不太相信这纤弱的少女是自己日后的主人,但从种种情况来看,大概威胁不大。

       这样一想,又见她看起来可怜,三日月便觉得自己有些恃强凌弱了。他略微愧疚地抿了抿嘴,却也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,只好说:“我信你了。你……叫我出来有何事?”

       见三日月终于转了态度,审神者松了口气,想了一下:“你能帮我在这里找个落脚之处吗?我要帮你恢复记忆,我们才能一起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问:“你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真情实意地“啊?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看她傻乎乎的样子,有点想叹气:“譬如梳发,洗衣……便是做侍女,也得会些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万万没想到来了这儿还要当仆人。她苦着脸思索片刻,突然抬头说:“我会刀剑手入!”说着,怕三日月又不相信,便坐直身子,一边口述一边有模有样地示范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这少女竟然会刀剑手入之法?三日月微微蹙眉。只有珍爱刀剑的武士会学这些,他心底不由得对少女之话又信了一分。

     “天明之时,你悄悄混入那个屋子所住的人群之中。”三日月将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指给审神者看:“六角氏赠一宝刀,顺便送了一些负责护理的奴仆,还未入府登记。足利将军所藏刀剑众多,不可能一一自己护理,因此都有专任的奴仆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问:“那些奴仆之间肯定互相认识,我怎么混的进去?”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更加觉得这少女完全没有威胁了:“这还需我教你?你便说的含糊一些,那些奴仆必然以为是主人之间的大计,不会多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觉得三日月果然一贯聪慧,不由得十分佩服,又问:“那会手入的奴仆中有女子么?我会不会被人认为是女忍之类的?”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看她一眼:“你自己随机应变。若是事事靠我,如何能存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  “好吧。”审神者有些沮丧。因为见三日月友好了许多,言语中不由得带出了一贯的熟稔:“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?我一点也不想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眼前的少年三日月沉默片刻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知道这一解释又是一大篇话,只好简单地回答:“我没名字,你叫我无名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三日月略想了一下:“如今已是盛夏。‘连雨不知春去,一晴方觉夏深。’*你便叫一晴,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想不到还能有被自家平日里恭敬叫着主君的刀剑赐名的一天,她呆了一下,突然问:“你竟然知道这句诗?”

      “怎么?你觉得将军是武夫就不读书么?”三日月有些没好气地赶人:“快走,天快亮了。”


   TBC.

*范成大《喜晴》


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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